当时,川陕省委和苏维埃政府采取了许多有利发展生产的措施,如帮助刚分得土地的农民解决农具、耕牛、种子的困难,改善水利和交通条件,就是帮助农民得到土地后从各方面去解决他们的困难,改善农业生产条件,使得生产的大发展成为可能。所以毛主席也说过:“川陕边区的农业收成良好。”另外,苏区对于解决粮食问题是很注意的,当时粮食的来源:一个是缴获敌人的,一打胜仗,背缴获粮食就是一件大事;二是没收地主的存粮;三是征发富农的余粮;另外,也向农民征收一点红军公粮。再一个就是从经济上鼓励粮食进口。用这些办法来保证根据地的军需民食的需要。
另外,还发展生产的、消费的、信用的合作社等经济组织,来促进苏区经济的发展。这里还建立了经济公社,来发展苏区内部的商品流通和对外贸易。用这些办法,供应了根据地部队和人民的需要。
当时我们已经懂得利用税收手段来作为贯彻我们的经济政策的工具。当时,凡是我们需要进口都免税,需要出口的也免税。比如我们要进口的食盐、布匹、棉花、粮食,还有中西药材、耕牛、小猪、炼油以及擦枪用的生发油、电讯器材、印刷材料等等,所有这些都是免税的。我们要出口的茶叶、煤炭、铁锅、木料、木耳、药材等等,也是免税的。所以我们那时已经懂得用经济手段、税收手段等促进苏区经济发展。比如小猪免税进口,就是为了发展根据地的养猪生产事业。
我们又举办了工农银行,支援苏区各项经济建设的活动。工农银行有一些分支机构,商店的分支机构更普遍。但银行和商店的这些机构主要是解决军需问题。那时也办了一些生产事业,银行对它们有些帮助。
银行的行长是郑义斋。
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工农银行和造币厂建立的时间,是在1933年年底前11月到12月之间比较准确。就是在打下达县,消灭刘存厚,缴获他的大批银元、金条、造币厂机器搬到苏区之后。另外还可以肯定的是那时我们四种银币都搞了,这就是镰刀斧头的、袁大头的、孙小头的和川版的。这几种银币中,我们自己的镰刀斧头的是少量的,因为这种货币只在苏区内部行使。大头、小头、川版是大量的,特别川版是大量的,因为苏区是在敌人封锁的情况下,要大量的仿造这些银元到敌占区去换货。苏区也用铜币、布币、纸币,可以肯定,布币是大量的。你们所提资料中,《国闻周报》所载的银行办的“赛宝会”,不是“赛宝会”,是展览会。展览会上摆出来的有金元宝、金条,有金叶子,有银元宝。我看到这个展览,开了眼界。以往我在上海搞地下工作,是没有机会看到这些东西的。这个展览会,是说明我们自己的银行是有雄厚的基金的。另外,展览的还有我们缴获的大量银元和银器等。以后在打下南部后搞了许多盐井,生产了大量食盐,也增加了货币基金。川陕省工农银行的基金来源有几个方面,比如当时盐很缺,我们打下南部、阆中后,打了许多盐井,生产的这些盐,是物质基础,也是银行基金的来源。以后还把盐大量运到苏区缺盐的地方,这是一笔很大的本钱。还有打下达县以后,从刘存厚那里缴获的银子、金子,还有白木耳、药材等,这些贵重物资,也是银行基金的组成部分。
这些就是川陕苏区经济工作的基本内容。
工农银行长征的路线,当时川陕省委、省苏和红四方面军的后方机关是在一起的。红四方面军的行军路线,也就是省委、省苏和工农银行的长征路线。当时是从巴中出发,到广元旺苍坝,然后在永宁铺过江,到剑阁,到重华埝,到江油,到中坝,到茂县进藏族地区,到理番(今理县),到杂谷脑,到马尔康,到阿坝、甘孜会师,始终是随司令部一起转移的。
另外,我感觉川陕革命根据地的经济工作,是财政经济委员会和红军的总经理部结合在一起,两个方面通力合作,解决军队作战需要和人民生活需要。这是川陕革命根据地经济工作的一大特征。
我看到你们搜集的材料中有一段周纯全同志的讲话,这段话是代表了当时川陕苏区经济工作概貌的:“我们记得在一年当中我们吃了许多贵盐,吃了很多苦。现在我们虽然把敌人打垮了,但苏区还缺乏药材、耕牛、棉絮、盐……等,我们马上要想法解决经济问题。这除努力斗争打到重庆、成都去而外,我们还要自己想法,改善群众生活痛苦。首先要解决盐的问题。解决赤区经济,第一要办合作社。群众没有锅,就办锅厂;没有农具,办农具厂;群众要糖,我们可以办糖坊;群众需要盐,组织合作社买盐。这样,不管敌人怎样封锁,我们自己也有办法。苏维埃政府拿钱出来,群众出人工,凑股子来办,群众有钱也可以入股,这是第一。第二,我们要把苏区出的白耳、茶叶卖到白区。第三,各乡组织合作社,不管钱多少都可以干,由股东会议推出人来经营。合作社股东买东西要减价。办工人生产合作社,比如木匠办生产合作社可以做很多的木器卖,赚的钱按手艺高低分钱。苏维埃政府为供给战争的需要,一定要解决红军的粮食、红军的费用、红军的一切需要。所以一定要有坚强的财委会工作,还要拥护苏洋苏票,现在奸商捣鬼尽量想法破坏经济,我们要好好想法拥护苏洋苏票,鼓动群众入股加入工农银行。第四,要节省经济,我们最近各机关非常浪费,一定要想办法节省。还要加紧生产,多喂猪羊,不许砍桐子树烧,不许把粮食喂牲口,不许烧柱头、棺材……,各机关要有一定的预算、决算。”
这段话,强调了两个方面,就是强调了经济工作要保证战争需要;要解决人民生产和生活的需要。特别重要的是表明了川陕省委坚持了依靠人民发展生产,自力更生,克服困难的精神。自力更生这一句话,成了川陕党建设经济生活的具体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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