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言

　　改革开放30多以来，我国经济一直保持高速增长，年均达到9.8%的经济增长率。不过，尽管经济发展较快，但从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消费、投资、净出口来看，三者的贡献率极不平衡，特别是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拉动最大的最终消费支出始终不尽人意。据有关资料显示，2001年以来，最终消费支出的贡献率由50%下降到2007年的39.4%；资本形成总额的贡献率由2001年的51%下降到2007年的40.9%；货物和服务净出口的贡献率由2001年的-0.1%上升到2007年的17.9%。可以看出，一方面，我国自2001年加入WTO以来，净出口贸易对经济的拉动显得格外突出；另一方面，我国国内有效消费需求严重不足。根据统计资料显示：我国国内最终消费率由2001年的61.4%下降到2007年的48.8%，而且2009年上半年这一比率仍有下降的趋势，与世界各国相比，这一比例不仅低于世界平均水平，而且也低于亚洲国家平均水平。显然，当前国内需求不足，主要是消费需求不足。

　　关于消费需求不足，国内许多学者都做了深入研究，从现有的研究成果看，不少学者认为，内需不足的关键主要是农村消费需求不足。胡放之认为，一直以来我国农民收入水平较低，农民消费支出也低，这是我国农村消费需求难以扩大的根本原因。史锦华、任连娣、张永翊认为，目前城乡差距不断拉大是我国消费难以启动的原因。他们从消费启动的角度，分析了农村消费不足的表现和内因；并围绕消费启动的特点，提出促进农民收入增长、加速农业产业化，以提高农村消费需求。徐娟认为，我国农村消费不足与人力资本投资有着密切的关系。社会性人力资本投资的不足，个人性人力资本投资的大幅度增长不利于农民消费的增加。此外，医疗保障制度不完善，以及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中面临的不确定性，都不利于农民消费的增加。中国人民银行通辽市中心支行课题组从消费行为出发，认为农民消费观念限制其消费行为。农民一生中的消费主要集中在婚丧嫁娶、建房、子女上学等，一年的大项消费多集中在重大节日，常常是多年积累、一次性大量消费，理财观念和方式落后，不利于形成我国农村消费市场的强大支付能力。郭慧敏、韩少将通过对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因素的分析，认为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与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总额、城镇居民消费性支出总额、农村居民纯收入总额、农村居民消费性支出总额均存在高度相关，且农村居民的经济指标对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影响略大于城镇居民。因此，应通过稳定城镇居民消费市场，同时大力挖掘农村消费市场潜力、发展农村消费市场以促进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增长。

　　上述学者从各个角度研究了当前我国农村消费需求不足的现状，笔者也认同上述观点。只是笔者认为，中国农村消费不足是各种问题的综合反映，是个大战略性的问题，依靠一时的政策解决不了。要想扩大农民消费需求，需要进行综合性探讨。比如，为应对农村消费需求不足，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惠农政策，如家电下乡，但根据《2009中国农村家电消费调查报告》显示：全国有39.2%的消费者没有听说过家电下乡政策，35.6%的农村消费者对政策细节还不清楚。这说明，一方面，这一政策的实施有一定的局限性；另一方面，从广大农村来看，相当多的农民是没有得到实惠的，即实施效果并不明显。显然，要想扩大农民消费需求，需要从战略高度去认识。

　　二、当前我国农村居民消费的现状

　　目前，从农村消费情况看，农民在衣、食、住、行等方面的消费有了较大的提高，部分地区正在向小康水平迈进。首先，我国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呈逐年下降趋势。据有关资料显示，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由1978年的67.7%下降至2007年的43.1%，下降24.6个百分点。其中，膳食结构不断改善，食品消费从数量扩张到质量改善，呈多样化、营养化趋势。衣着消费更是从“一衣多季”向“一季多衣”转变，部分青年农民追求时尚化。其次，住房消费增长也较快。资料显示，农村居民家庭人均住房面积不断扩大，由1990年的17.83平方米上升到2007年的31.6平方米，住房质量进一步提高，由过去土石结构向砖木、钢筋混凝土结构转变，部分地区农村楼房逐步向高楼层、大面积转变，甚至东部沿海地区农村住房向庭院式、别墅式方向发展。再次，家庭日用品消费逐渐普及。摩托车、电冰箱、洗衣机和彩电拥有量快速增长：资料显示，2007年，农村每百户拥有彩电、洗衣机、电冰箱分别为94台、46台和26台，比2000年分别增加49台、29台和12台。此外，一些新型家用电器如空调、抽油烟机、电脑等也开始进入农民家庭。另外，服务性消费比重有所增加。一是文教娱乐消费支出增幅较大。2007年，农民文教娱乐用品及服务支出305.66元，占消费总支出的11%。二是交通通讯消费成为农民消费新亮点。随着农村人口流动性的增强，农民人均交通通讯费也随之迅速增加。2007年，农村每百户拥有电话机68部、移动电话78部。据统计，2007年，农村居民服务性支出757元，占全部生活消费支出的29.6%，其中，交通及通讯支出245元，是2000年的1.6倍。

　　不过，尽管我国农村消费有了很大变化，但从消费规模、消费构成、消费行为及消费水平看，我国农村消费市场仍显不足。一是农村消费规模偏小。据统计，1978年，全国县以下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为1053.4亿元，占全国的67.6%；2007年，全国县以下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为22082亿元，仅占全国的32.9%，比1978年下降34个百分点。二是农村消费增速缓慢。从1997年开始，农村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增速放慢。1998-2007年，县以下消费品零售总额年均增长7.5%，同期全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年均增长速度为10.0%，比全国约低2.5个百分点。三是农村居民消费构成较为单一。农村居民仍以实惠型消费为主，对商品价格较为敏感，喜欢物美价廉的产品，概念性、奢侈性产品基本没有市场。而由于农村文化、休闲、娱乐仍较为单调，农民消费行为以物质性消费多，精神性消费少，多数农民大部分休闲时间用来吃喝、打牌和看电视。四是城乡消费水平差距持续扩大。1978年城乡消费水平之比是2.9:1，2000-2007年连续7年保持在3.6：1左右。据统计，城乡居民消费结构中，2000-2007年城镇居民消费比重由60%上升到67.1%，而农民消费比重则由40%下降到32.9%，8年下降了7个百分点。显然，上述问题表明，无论从消费规模、消费构成及消费水平看，农村消费需求显得十分不足。

　　三、抑制我国农村消费需求扩大的主要原因

　　1.农民收入偏低是影响农民消费需求扩大的主要因素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农民收入水平不断提高，2008年我国农民人均纯收入达到了4761元，而2007年是4140元，2008年与2007年相比，农民人均纯收入增加了621元，农民的收入水平达到了一个新的历史高度。不过，总的看来，农民收入水平还是偏低，从农民的收入来源上看，其收入增长并不乐观。

　　第一，农民的经营性收入偏低。一是由于我国土地结构比较分散、农业生产规模比较小、农作物种类比较单一，使得农业生产效率不高，粮食单产率十分低；二是由于农资产品化肥、农药、良种价格不断上升、农田水利等基础性设施不完善，使得农作物的生产成本比较高；三是由于我国科技投入不够，生产的农产品品质良莠不齐，市场交易价格低；四是由于我国农村流通体系和市场体系发展不健全，以致农副产品生产区出现“难卖、积压”现象，农民经营短期难以变现，进而使得农民的经营性收入“雪上加霜”。

　　第二，农民非经营性收入不高。一是受金融危机影响，对外出口企业大量倒闭，部分外出打工者失业返乡，减少了农民非经营性的收入来源；二是同样受金融危机的影响，我国内地乡镇企业、一些农村民营企业吸纳的农业剩余劳动力有限，甚至一些地方本土打工族也出现了失业现象；三是由于我国农村第三产业发展普遍滞后，农业中剩余劳动力转移的渠道不宽，这些都限制了农民非经营性收入水平的提高。

　　第三，我国农民转移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占农民纯收入的比例相对较低。据有关资料显示，2004-2007年，我国农民人均转移性收入由116元增加到222元，年均增长24.4%，占农民人均纯收入的比重由3.9%上升到5.3%.2004-2007年，农民人均财产性收入由77元增加到128元，年均增长18.7%，占农民人均纯收入的比重由2.6%上升到3.1%。上述数据表明，近几年，国家通过粮食直补、良种补贴、农机具购置补贴和农资综合直补(“四补贴”)等一系列优惠政策，带动了农民转移性收入的增加。同样，财产性收入方面，受农村土地征占用补偿水平提高、农民土地流转和房屋出租增多、参加入股投资分红人数增加等因素影响，农民获得的财产性收入不断增长。不过，总的看来，我国农民转移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占农民人均纯收入的比例相对比较低。《农村经济绿皮书》的调查数据表明：2008年我国农民纯收入中，家庭经营收入占纯收入比重的51.2%，仍然是农村居民收入最主要的来源，但占纯收入的比重继续下降，比2007年下降1.8个百分点；外出打工的工资性收入比重为38.9%，比2007年提高0.4个百分点；转移性收入比重为6.8%,比2007年提高1.4个百分点；财产性收入占3.1%，与2007年持平。显然，我国农民转移性收入、财产性收入较农民经营性收入、工资性收入明显偏低。

　　第四，农民未来不确定性支出增加，也直接降低了农民的实际收入水平，制约农民当期消费支出。目前，在广大农村地区，农民“看病难、看病贵、盖房难、盖房贵、上学难、上学贵”仍然是十分突出的现实问题，农民为了能看病、养老、送孩子上学，不得不节省开支。因此，农民的未来不确定性支出，势必会挤占农民部分即期的消费支出。

　　2.农民内部收入差距较大直接影响到农村消费需求的增加

　　国家实施家电下乡等支农惠农政策以来，从农村消费市场可以看出：有些农民消费需求表现得十分火爆，比如农村中高收入户；有些农民消费需求表现得十分温和，比如农村中等收入户；但是大部分农民消费需求表现得十分冷清，比如农村中低收入户。表面上看是农民消费欲望不强，但实质上是由于农民内部之间的收入差距较大，从而造成不同收入群体的消费能力、消费水平差异较大。根据有关资料显示：2007年由低到高五等户生活消费支出比例分别为1:1，3:1，6:2，0:3.2，高低收入户之间差距约为3.2倍。因此，农民内部势必会在富裕户、中等户、温饱户之间形成不同的消费层次。具体而言：富裕户势必会提前享受国家的优惠政策，做到超前消费，其中，消费商品不仅仅涉及到像彩电、电冰箱、洗衣机、空调、手机等耐用品，甚至还涉及到计算机、汽车、摩托车、热水器、微波炉、电磁炉等高档品，得到更多的经济实惠；中等户也会首先考虑消费一些基本的耐用消费品，但对一些高档消费品持谨慎态度；温饱户由于缺乏消费能力，即便有13%的家电下乡“补贴、限价、优惠、折扣”，但对低收入农民来说，依然消费不起。特别是在边远农村地区、贫困山区、闭塞的西部地区，农民收入普遍更低，其支出只能用于基本的生活、生产和消费，基本上无经济能力消费更多的优惠消费品，只能持观望状态。

　　3.农村基础设施的缺乏影响消费环境，使消费需求难以扩大

　　农村基础设施，主要是指公路、桥梁、水、电、农田水利等生产设施以及教育、医疗等公共基础设施，农村基础设施落后，直接造成农村消费环境落后。一是公路、桥梁等基础设施落后，增加了农民出行购物的负担，同时，还增加了农民生产、生活商品的运输成本。二是农田灌溉的不完善，增加了农民对农作物的生产成本。三是农村基本生活设施如电网、自来水等的不健全，严重制约了农民对相关电器的消费欲望，也严重限制了农民生活质量的提高。四是农村交通、通讯等基本设施的不完善，特别是网络消费信息不畅，限制了农产品电子商务、网上购物平台的发展。五是由于农村教育、文化、体育、卫生医疗等公共事业设施不健全，使得农民读书难、娱乐单调，这些都制约了农民消费需求的扩大。

　　4.农村社会保障体系的不健全是影响农村消费需求扩大的一个重要因素

　　农村社会保障制度不健全，实际上是间接地降低了农民的收入水平，同时影响到农民的即期消费支出。近年来，虽然我国农村社会保障体系不断完善，包括农村低保、社会救济、社会福利、政府转移支出以及农村新型合作医疗、农村新型养老体制的试点推行等，以期解决农村居民的后顾之忧，但是，从总体上看，我国农村社会保障还处于非常低的水平。这种低水平主要表现为：保障覆盖面低、保障水平低、服务滞后、流动性差、兑现期限长，这些问题实际上说明我国政府在农村社会保障推行方面力度还不够，再加上部分农民保障意识落后、思想守旧和经济无能力支付个人保费等原因，使得农村地区的社会保障工作很难启动。因此，农民长期习惯性形成“高储蓄养老、医疗，低水平生产、生活”的消费现象，自然形成农村消费市场的“真空”状态。

　　5.农村金融市场的不发达，影响农民的消费信贷

　　所谓消费信贷就是为刺激消费、启动市场，商业企业、银行或其他金融机构以居民未来的购买力为贷款基础，向消费者提供的一种信贷业务。显然，从我国农村情况看，农民拥有稳定的预期性收入才是消费信贷的前提。但是，一是我国农民受传统消费习惯的影响，形成了“无债一身轻”的思想，往往量入而出，“节约而简朴”，农民超前的消费意识缺乏；二是我国银行、金融机构向农民的信贷门槛比较高，贷款手续复杂，限制条件多，担保、抵押程序繁冗，贷款还款期限要求高，让农民信贷消费望而生畏；三是广大农村地区消费信贷起步比较晚，相关的法律、法规、贷款制度不完善，对农民消费信贷的权益保护不够；四是由于我国农民预期性收入不稳定、信用等级低、担保和抵押物质少等原因，金融机构对农民消费信贷的信心不足，以致消费信贷成为制约农村消费需求的一个瓶颈。

　　四、扩大农村消费市场的对策选择

　　由上可知，当前农村消费需求不足，原因是多方面的，对此，扩大农村市场消费需求应从多方面考虑，政策措施应多管齐下。

　　1.提高农民收入水平，增强农民消费能力

　　收入是消费的前提，只有提高农民收入，才有利于扩大农村消费需求，提升农民购买力。为此，第一，要提高农民的经营性收入。一是政府应加大对农村基础设施的投资力度，进一步修建农村公路、桥梁、电网、自来水、通讯邮电、农田水利等生产、生活性设施，夯实农民增产增收的基础条件。二是深化农村体制改革，加快农村土地流转，完善土地交易市场，通过转让、转包、租赁、入股、互换的土地流转政策，加快发展现代农业和规模农业，不断提高土地的使用效率和生产效率。三是推动农业产业化经营，坚持科学、特色、生态、绿色、环保的发展思路，大力鼓励农民相信科学、科学种植、科学养殖、科学畜牧，提升农副产品质量和产量，构建生产、加工、储存、运输一条龙经营模式，延长农副产业的产业链，发展农副产品深加工、精加工业务，降低农副产品生产成本，提高农副产品的附加值。

　　第二，提高农民的非经营性收入。一是大力扶持我国中小企业发展，特别是乡镇企业的发展。据有关资料显示，目前，我国中小企业吸纳了我国75%以上的农村劳动力。因此，扩大农民就业，需要我国中小企业健康发展。受经济危机影响，我国乡镇企业困难重重，有关方面应从多方面给予帮助，比如暂免税费、资金补贴、融资担保等，帮助企业发展。二是大力提高我国城市化水平，通过中小城市化的发展，带动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从而开拓农村剩余劳动力就业的渠道。三是加快新农村建设。通过建立村民股份制合作制，引导农民以土地、资金和技术资产入股，通过资本与劳动联合，发展集体企业、农村旅游业等非农产业，扩大收入来源的渠道。四是提倡农民发展农村服务业，建设农村消费广场、百货超市、农家商店，鼓励农村个体运输、个体商店、个人作坊的发展，发育农村市场和物流体系。

　　第三，提高农民转移性收入和财产性收入。一是政府应继续采取惠农的财政政策，提高对粮食直补、良种补贴、农机具购置补贴和农资综合直补(“四补贴”)，扩大和提高家电下乡、摩托车下乡、汽车下乡的优惠范围和标准；二是政府应增加对农村新型合作医疗、新型养老、新型住房的补贴，提高农民的转移性收入；三是通过完善我国的《物权法》、《担保法》，保障农民房产、土地、资本等合法收益的权力，提高农民财产性收入。

　　2.完善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建设，降低农民未来消费预期

　　“养老、医疗”问题是农民消费的后顾之忧，只有通过不断完善社会保障体系，才有利于提升农民的消费信心，提高农民的消费欲望。为此，必须进一步完善农村社会保障。一是政府需要增加对农村社会保障资金的投资力度和宣传力度。根据农村地区差异，推广中央财政缴纳、地方财政缴纳、个人缴纳的三方负担的养老体制，科学合理地搭配保投资金；同时，加大社会保障宣传力度，引导农民形成正确的社会养老观、医疗观。二是建立健全相关农村社会保障的法律法规。要从法律、法规方面保障农民受社会保障的权利，保证农村社会保障的“稳定性、公平性、可靠性、长远性”，提振农民的消费信心。三是建立健全新型农村社会医疗救助制度。虽然我国有90%以上的农民参加了农村新型合作医疗，但是保障水平还不高，特别是农村低收入者的“看病难、看病贵”问题还没有得到全面的解决。因此，必须进一步加大对农村医疗保障的支持力度。四是大力发展农村社会福利事业，关心老弱病残人群的生活，通过完善的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增强农民的消费信心。

　　3.发展农村现代金融市场，引导农民消费信贷

　　根据中央财经大学课题组对全国20个省份进行的首次实地调查显示，目前全国地下信贷规模已近8000亿元，而全国农户超过70%的借款来自民间借贷，显然，只有建立农村金融体系，才有利于提高农民的支付能力，扩大农村需求。为此，必须建立现代农村金融体系。一是应深化金融体系改革，建立农村金融网点；二是政府和金融机构需要通过电视、广播、媒体加大对农民消费信贷的宣传力度，让更多的农民了解并使用消费信贷，改善农民传统的消费观念；三是金融机构应该制定针对农民自身特色的信贷方式，开发适合农民需要的金融产品；四是制定相关法律、法规，鼓励民间资本借贷，繁荣农村金融市场；五是加快农民个人信用体系建设，建设农村社会担保、抵押机构，并允许农民以土地、房产、资本等作为信用抵押；六是对于农村特困户，政府、金融机构和银行应适当给予无偿援助、捐赠、低息贷款等支援形式，帮助农民消费。

　　另外，还需要从政府、企业、个人三个方面入手，不断提升农民自主创业致富的本领。一是政府需要加大对农村基础教育投资力度，除此之外，还要加大对农村职业教育、技能教育的投入；二要鼓励乡镇企业、民营企业、集体企业对职工进行岗前的培训、学习，提高职业素质；三是政府需要对农村困难户给予技能培训方面的减免或补贴，既利于缩小农民内部的收入差距，也利于开发农民增收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