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有30年历史的民营企业,新希望集团把农业和食品这个板块,从2001年30多亿销售收入,提升到去年的800亿销售收入,今年农业方面的收入,有望达到950亿,这个速度与中国农业的发展格局的变化有很大关系,快速增长背后有很多值得探讨的经验。
中国快速而伟大的城市化过程,对农业现代化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推动力量。这种推动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推动农业的规模化,二是农业的产业布局发生变化,第三个方面是农业参与主体的变化。过去我们觉得农村只有发展农业,农业只有依靠农民,农民必须留在农村。如果不把这个循环打开的话,“三农”是很难发展的,所以要真正解决三农问题,必须要“五农”,加上农业产业化、农副企业和农民合作社。如果没有对农民的有效组织,是很难让“三农”走出来的。现在不是传统农业,应该是以工业模式去改造农业,用城市去拉动农村,用农企去组织农民,这样“三农”才走得出来。没有这种以市场为导向,以企业为主体的农业产业化,农业要想快速发展是很难的。在此过程中,企业和农民会有一定的阶段性的博弈,但是企业在市场里的历练和经验,对市场的感觉和认知,一定会使企业调整自己的角色和工作方法,一定是和农民形成共生共养的关系,今年国家出台了相关政策,对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发展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这里面的主角之一就是民营企业。对民营企业在农业发展中的作用,看法还不一致。民营企业已经在中国现代农业的发展中,占据了一个主角地位。民营企业中涌现出越来越多的农业产业集团,它们彼此之间有合作、有竞争。但是目的都是共同的,推动现代农业的发展。现在不能一提到发展农业就想着政府补贴,一定要靠市场真正的力量带动起来。
谈到政府对农业的支持,与其说补贴资金,与其说在价格上控制,不如建立这样一种机制,能够把现有的科研部门和科研成果与企业有一个深入的结合,通过企业传递给农民,因为真正推动现代农业发展、致富农民的,就是企业。
企业品牌非常重要,其实企业输不起,像雨润、双汇、蒙牛、光明等一系列事件影响很大,如果这些品牌都垮了,中国农业不可能是现在的农业,而这些企业在现代农业发展过程中,有他们企业力所不及的地方,但是这种品牌的建设,对现代农业是有意义的,与社会当然有共赢点。
某种意义上只有品牌、科技、金融共赢点能够进入到农业来,农业才能说是现代农业,而能够把这些要素注入农业、农业企业,一个很重要的力量就是农业产业化。再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农业企业不仅能够帮助农业增产,它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作用,一个是保障食品安全,还有一个是平抑物价的波动。
企业和农民,是可以共赢的,现在要培育的重要力量,就是农民合作社。在市场环境,农民有合作的需求和愿望,当市场力量逐步演进的时候,农民自然就自发组织起来,而且中国的农民合作社有一个很好的规定,农业企业可以有一定的份额,换句话说企业可以代表农业合作社,所以说企业代表农业合作社,农业合作社代表农民,农民创造价值,价值又在农村,实现城乡共同发展。
过去农业企业和农民确实是博弈的关系,农业企业赚多了农民就少了,农民多得一点,企业就感到吃紧,农业企业和农民博弈时间长了以后,发现了一个问题,规模上不去,新希望集团2003、2004年在这方面有过教训,没有成长力,后来调整了模式,农民和农业合作社,它不是企业的博弈对象,它是企业的协作对象,农业企业思考所有的目的、出发点都是和它协同,所以2005、2006年以后新希望集团的企业就得到快速成长。这个例子说明我们一定要认识到市场经济的力量,我们也许会看到市场经济在短期会有一定的问题,会有让人困惑和不放心的地方,但是它一定有自我调整的机制,每一个企业在市场中都会有一个善良力量去引领,最后做出一个善良的举动,这就是市场经济的力量。
(作者系新希望集团副总裁,本文根据作者在2012贵阳生态文明论坛生态农业分论坛上的主题发言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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