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近年来，农民专业合作社蓬勃发展，日渐成为农业与农村社会发展的重要载体。然而随着农民专业合作社的成长壮大，各种内外部风险纷至沓来，使对风险的管理变得日益突出。从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理论和主要风险管理实务两个维度梳理相关主要理论和实证研究文献，结果表明，现有研究需在理论框架、数据收集、研究方法和视角等三个方面来突破。

　　关键词：“三农”问题 农民专业合作社 风险管理

　　农民专业合作社作为一种使“小农户”进入“大市场”的有效组织制度安排，在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增加农民收入、提高农民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以及普及科学技术知识和提高农民素质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但是，由于农业自身的弱质性和生产过程的特殊性，农民专业合作社面临着自然风险和市场风险。加上目前我国大部分农民专业合作社还存在着发展规模小、制度不健全、内部运行不规范等问题，使其同时又面临着财务风险、诚信风险、技术风险等多重风险。

　　一、我国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研究概述

　　2007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民专业合作社法》实施以来，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成为国内学者研究的热门话题，但以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为内容的相关研究文献却相对较少。从表1(下页)可知，从时间分布来看，国内对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的理论和实证研究成果大多是2010 年以后形成的；从研究成果类型来看，以期刊文献为主，学位论文较少。从表2(见下页)可以看出，目前我国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研究视角主要从两方面展开： 一是关于农民专业合作社的风险管理程序的研究，其中以研究风险识别、风险评估和风险防范等程序的成果居多，尤其集中于风险识别和风险应对措施的研究；二是关于农民专业合作社面临的主要风险研究，研究的风险类型主要为自然风险、市场风险、财务风险和诚信风险等，这类研究成果的基本模式一般是以某一风险为研究对象， 主要研究该风险的特点、产生原因以及合作社如何防范等方面的内容。

　　一、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理论研究

　　(一)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内涵研究

　　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是指农民专业合作社在生产经营过程中，由于自身或外界因素的影响而发生遭受损失的可能性。农民专业合作社是农业产业中的特殊经济组织，它在运营过程中受到农业产业风险及其自身状况的双重影响，因此其面临的风险包括农业产业风险，但不限于农业产业风险。目前我国学者关于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含义界定的研究较少，只有梁红卫(2011)首次提出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是指农民专业合作社员工(社员及其管理人员)对合作社可能面临的风险进行规划、识别、评价和应对，以最小的成本获得最大安全保障的管理活动。梁红卫(2011) 还尝试提出了农民专业合作社的风险管理目标，即终极目标是实现农民专业合作社价值的最大化。

　　依据风险的发生时间， 其将风险管理目标分为两部分：风险发生前的管理目标是努力避免或减少损失的发生；风险发生后的管理目标是尽快恢复到损失前的状态。二者相得益彰，构成系统完整的风险管理目标。

　　(二)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程序研究

　　1.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识别研究

　　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识别是指辨识并分析那些对农民专业合作社可能导致风险后果的关键风险。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识别环节为风险评估和控制确定了方向和范围，是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的第一步。

　　现有文献中，我国学者运用的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识别方法主要是主成分分析法。贾宪威等以四川省为例， 运用主成分分析法从10 个风险指标中提炼出影响农民专业合作社运营的四个主要风险，即内部管理及契约信用风险、自然环境风险、财务风险及市场风险、外部支持风险等。[1]曾珍以湖南省12 家农民专业合作社的负责人和社员为调查对象，通过主成分分析法从影响农民专业合作社的25 个风险因素中提炼出了4 个关键主风险因素， 即内部管理风险因素，外部环境风险因素，市场、技术及产品风险因素，农户层面风险因素等。张磊等则对26 个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指标进行主成分分析得出四类主要风险：组织风险、自然风险、经济风险和技术风险等。[2]

　　以上研究成果主要是针对一般农民专业合作社主体进行风险识别，缺乏对不同风险来源对不同类型农民专业合作社影响的探讨。张滢(2011)弥补了这方面的空白。张滢以浙江省农民专业合作社的调查数据为依据，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对传统农民专业合作社和新型农民专业合作社两种基本组织模式进行了风险识别，研究发现：两种基本农民专业合作社组织模式在所识别的风险类别和风险等级上存在较大差异，传统农民专业合作社面临更大的竞争风险和人力资本风险，而新型农民专业合作社面临更大的决策风险和行为风险；但二者在产品市场风险、宏观经济政策风险和财务风险的识别上有共同点。[3]

　　2.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评估研究

　　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评估是指农民专业合作社对存在的各种风险因素可能造成的影响进行分析与评估，并在此基础上确定风险等级的过程。国内外常用的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评估方法主要包括蒙特卡洛模拟技术、层次分析法、德尔菲法、模糊综合评价法、风险评估系图等。常用的评估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的指标主要有：VaR 值、夏普比率、FDSDRA、平均利润、标准偏差、变异系数、资本回收保证量、半方差等。 在国外，Mark R. Manfredo、Timothy J. Richards 和Scott McDermott 以不同规模的粮食销售合作社为对象，研究了期货、卖方期权、收入掉期、农业保险等不同的风险管理程序和策略对粮食销售合作社资产收益率的影响。作者首先用蒙特卡洛模拟技术估算出了在不同的风险管理程序和策略下资产收益率的分布，然后分别使用VaR 值、夏普比率和FDSDRA 三种指标对每种风险管理程序和策略进行评估，最后得出结论：对于不同规模的粮食销售合作社，三种评估指标都将卖方期权作为最优的风险管理策略；卖方期权和农业保险组合次之；收入掉期、现金和农业保险组合的表现最不理想。[4]Robert J. Byrne、Nathan B. Smith、Stanley M. Fletcher 和Barry J. Barnett 以相同的模拟仿真技术和风险评估指标研究了美国佐治亚州新一代花生脱壳合作社的不同风险管理策略对资产收益率的影响。[5]Mark R. Manfredo 和Timothy J. Richards同样利用蒙特卡洛模拟技术估算出了在远期、掉期、现金营销策略等不同的风险管理策略下美国乳制品专业合作社税前利润、牛奶收入和社员利润等财务指标的分布，并分别使用平均利润、标准偏差、变异系数、资本回收保证量、VaR 值、半方差等指标对每种风险管理策略进行了评估，最后结果表明：合作社的远期、掉期、现金营销策略，以及提供给社员的各种远期合约组合，都能够有效提高合作社及其成员的收入水平。[6]

　　在国内，梁红卫(2011)以养殖类A 农民专业合作社为例，采用层次分析法和德尔菲法相结合的方法评价了该合作社的风险级别，其评估思路为：首先请相关专家就该地区养殖类农民专业合作社的自然风险、经济风险、技术风险、信用与道德风险等风险作两两比较，确定上述各类风险在养殖业农民专业合作社总风险的权重；在此基础上运用层次分析法，请专家就养殖业农民专业合作社各类风险内部各要素作两两比较，确定各类风险内部权重；其后，制定风险评价指标的评分标准， 提供A 养殖专业合作社的详细资料， 请相关专家为A 农民专业合作社各项风险评价指标打分， 根据计算结果确定A 农民专业合作社的风险级别。曾珍(2010)利用模糊综合评价法设计了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评估模型，并对湖南华容银华润农棉花农民专业合作社进行了案例研究，最后得出该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偏高的结论。其基本评估思路与梁红卫(2011)类似，所不同的是层次分析法一般将评价因素按照一定规则进行分类形成目标层、准则层和因素层三层结构，而模糊综合评价法则直接就是目标层和因素层。贾宪威等以风险评估系图分析了各类风险对四川省农民专业合作社运营的影响程度和重要性， 结果表明组织内部管理风险是影响程度大最大、重要性最强的风险。[7]

　　3.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防范研究

　　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防范是指农民专业合作社管理者采取各种措施和方法，消灭或减少风险事件发生的各种可能性，或者减少风险事件发生时造成的损失。由于农民专业合作社的非盈利性，众学者都强调农民专业合作社的风险防范应该在农民专业合作社自身、政府和社员的共同努力下完成。

　　风险防范的四种基本方法是风险回避、风险控制、风险转移和风险保留。梁红卫(2011)结合我国农民专业合作社实际， 从理论层面提出农民专业合作社应用风险回避、风险控制、风险转移和风险保留四种策略的具体路径。徐美芳通过对江苏省苏南和苏北两个典型的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农户的入户调查和座谈访问， 比较了两个农民专业合作社农户实际运用的风险管理策略，发现农户采取的风险管理策略已从自留型向转移型(保险和非保险转移方式)和自留回归型方式发展，风险大小、风险偏好、政府引导和外部机制的完善程度等因素是决定农户选择不同策略的主要因素，而不同风险管理策略给农户带来的收益也存在明显的不同。[8]

　　我国学者还从其他角度对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防范作了一些有价值的研究。郑德俊、李梧林和魏瑞斌从信息化的视角提出应对农民专业合作社危机的策略，这些策略包括培育管理者的危机意识、加速推进农业信息化和农业信息平台建设、提高农村人才队伍信息素质、建立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危机预警机制等。[9]金才亮和蒋秀英利用风险传导机制分析我国农民专业合作社的风险传导过程，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防范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传导的措施。[10]刘国峰、靳继刚和马丽岩专门针对农民专业合作社的资金运转过程，从目标设定、风险识别、风险分析和风险应对等内部控制设计流程出发，构建了农民专业合作社资金活动内部控制制度。[11]

　　二、农民专业合作社主要风险管理实务研究

　　农民专业合作社受其经营产业、生存环境和成员素质等因素的影响，面临诸多风险的袭扰，众多学者也从不同的角度和层面透视和考察了农民专业合作 社的风险，但综合分析相关学者的研究成果，主要还是集中在自然风险、市场风险、财务风险和诚信风险等风险的研究上，现将相关学者对这四种主要风险的研究成果分析如下。

　　(一)自然风险

　　研究学者们对农民专业合作社自然风险的研究主要从管理必要性、防范措施等方面展开。当重大自然灾害发生时，Zeuli 认为不仅会对农民专业合作社带来直接经济损失， 而且对社员更是造成双重的伤害，使他们一方面遭受因为产量减少而带来的直接经济损失，另一方面遭受因合作社补助性退款减少而带来的间接经济损失。[12]

　　就我国而言，自然灾害具有种类多、范围广、频率高等特点，属于自然灾害高发国家，因此，注重自然风险管理对我国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更是意义重大。

　　对于农民专业合作社自然风险的管理，大部分学者都主张采用农业保险来抵御防范。[13][14]这主要是因为农民专业合作社在发展农业保险过程中具有独特的组织优势：一方面为农民提供产前、产中、产后的全程服务，形成生产规模，解决社区集体经济组织统不起来、国家经济技术部门包揽不了、农民单家独户解决不了的事；另一方面便于农业保险业务集中承保、集中理赔的开展，节约了业务成本。然而，我国农业保险发展缓慢，无法满足农民专业合作社抵御自然灾害的需求。对此，梁卫红(2011)提出一要加快农业保险立法，尽早出台《农业保险法》， 建立起一套较为完整的法律、法规和配套政策体系；二要建立和完善农业保险体系，建立起由政策保险、商业保险、互助合作保险和外资保险构成的组织多形式、所有制多结构、业务多层次、融资多渠道的农业保险体系；三要加大财政对农业保险补贴力度。

　　相比而言， 西方国家不仅农业保险体系相对完善，而且农民专业合作社还可利用资本市场转移自然灾害带来的损失。Zeuli 提倡农民专业合作社利用资本市场衍生产品和农业保险共同抵御自然灾害，他特别强调利用资本市场的一些具有或有求偿权条款的新兴金融工具来规避自然风险。[15]

　　(二)市场风险

　　研究学者们对农民专业合作社市场风险的研究主要从产生原因、防范措施等方面展开。很多学者利用发散型“蛛网理论”对农民专业合作社市场风险形成作了解释。[16]农产品的生产因为生长周期长而具有滞后效应， 农户生产农产品容易受到上一期价格的误导。

　　比如上一年粮食丰收了却因为产量大导致谷贱伤农，所以第二年种粮食的人就会减少；但第二年却因粮食产量减少，粮价反而大涨；第三年农民以为又要涨价，于是又都去种粮食，从而导致新一轮的丰收后的谷贱伤农。这样循环往复， 产量的调整幅度越来越大，由此引起的价格波动也越来越大，最终使实际价格逐渐远离正常的市场价格而出现市场失灵，给农民专业合作社和农户带来巨大损失。对于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市场风险管理， 相关学者从不同角度提出了防范措施。[17]从宏观层面，一是完善农产品价格支持保护机制；二是积极培育农产品期货市场；三是建立健全农业信息服务体系。从微观层面看，一要深入市场调研，合理预测市场变动；二要加强信息管理，积极拓展销售渠道；三要加强农民专业合作社组织化程度，增强市场风险抵御能力； 四要合理利用农产品期货交易，转移农产品市场风险等。从纵向发展看，农民专业合作社应深化农产品加工，延伸产业链条，提高农产品附加值，解决农产品储存不便难题，避免农产品集中上市。从横向发展看，Ole Gjolberg 和Marie Steen 认为农民专业合作社应对农产品种类进行多样化组合，避免单一农产品价格异常带来的风险，他们详细阐述了农民专业合作社应用投资组合理论进行多样化生产的合理性，并以荷兰花卉合作社为例进行了经验证明。[18]

　　(三)财务风险

　　研究学者们对农民专业合作社财务风险的研究主要从产生原因、具体表现、防范措施等方面展开。对于农民专业合作社财务风险的产生原因， 谭小芳和李焱从组织性质的特殊性、所处行业的特殊性、提供产品的特殊性、运行基础的特殊性和生命阶段的特殊性等五个方面深刻分析了农民专业合作社与其他经济组织不同的独特性，这些独特性不仅会放大农民专业合作社生产经营环节的风险，而且决定了农民专业合作社财务风险的不完全可控性。[19]农民专业合作社财务风险具体表现为筹资、投资、分配和日常经营活动等四个方面：在筹资活动方面，社员自身投入少，股权融资有限；筹资方式单一；筹 资成本高。在投资活动方面，投资失策，投资效益低；产权不明，资产流失。在分配环节方面，没有建立收益分配制度；股金分红、股息、利润返还比例制定不合理；对收益分配权缺乏监督约束机制。在经营活动方面，轻视资金管理，资产流动性差；风险管理制度不健全等。[20][21][22]对于农民专业合作社财务风险的防范措施，谭小芳和李焱从整体 视角出发，构建了财务风险防范机制的基本框架(见图一)：一是合作社注重前期预防，负责契约的缔结和履行环节，对内体现为投资、融资、利益分配、内部控制等的制度建设与实施，对外体现为经营合约、融资合约和金融合约等制度的建设与实施；二是社员(包含管理者与其他社员) 负责过程控制，全程参与风险识别、反应与控制等；三是政府提供前期预防和后期保障。[23]叶松勤则从具体操作层面提出了财务风险的防范措施：以财务透明机制为内在契合点，坚持效率优先、兼顾公平；构建合理的财务控制机制，包括对人、事的全领域、全过程的控制；建立起合理的内在利益分配机制与外在利益联结机制；创新财务风险保障机制；建立有效的激励约束机制。[24]

　　(四)诚信风险

　　研究学者们对农民专业合作社诚信风险的研究主要从具体表现、防范措施等方面展开。农民专业合作社诚信风险主要表现在内部社员违规和外部企业违约两方面。[25][26]内部诚信风险具体表现为社员拖欠会费、不按合作社的统一标准开展生产、不履行收购协议等； 外部企业违约表现为在市场价格低于合同价格时，企业利用强势地位对合作社“敲竹杠”压低价格，甚至直接从市场上收购。农民专业合作社诚信风险的防范措施有：一是鼓励会员之间建立“联保小组”,形成相互监督的机制；二是加大宣传，增加管理者和社员的合同法律意识； 三是妥善处理与企业的关系，建立一种能兼顾各方利益的协调机制。[27]

　　三、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研究述评与展望

　　这里对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理论和主要风险管理实务两个方面作了较为详细的论述，现在此基础上作简要述评和研究展望，希望为相关研究提供有益借鉴。

　　(一)简要评述

　　虽然近年来我国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迅猛，但是， 关于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的研究文献却不多，现有的研究也还存在诸多局限，需要在理论框架、数据收集、研究方法和视角等三个方面有所突破。

　　第一，理论研究缺乏针对性和系统性。目前学者们对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相关的研究成果丰富了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研究的理论基础，但与此同时也应看到：一是目前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的研究多是借鉴一般企业的风险管理理论和方法，缺乏对农民专业合作社特殊性的针对性分析；二是笼统地以所有合作社为研究对象， 缺少专门针对不同行业、不同类型特征的农民专业合作社所进行的研究；三是已有的研究主要是从某些单一或局部的风险进行分析，各个问题相对独立、自成体系，缺少对风险管理的全过程、全方位和全员性探讨。

　　第二，客观数据难获取，实证研究受到限制。目前我国关于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发生情况的相关记录数据还较少， 尤其是长时期的跟踪数据更加缺乏，这给相关的研究带来了很大的困难。我国现有研究中，关于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识别、评估和预警的定量研究中使用的数据多是问卷调查收集到的数据，这些数据不仅具有较大主观性，使相关研究成果难以重复验证，而且限制了相关研究方法和模型的使用，我国现有文献中风险识别主要是主成分分析法、风险评估主要是层次分析法等，风险分析方法非常单一。

　　第三，研究方法和视角单一。就研究方法而言，现有文献多就事论事，一方面既缺乏对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历史纵向研究，也缺乏与国际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的横向比较研究，另一方面多数研究成果为一般的规范性研究，缺少实证研究和案例研究。就研究视角而言，现有文献无论是风险原因的分析还是相关对策的提出，绝大多数都只将研究视角停留于管理学领域，看待问题的角度较为单一。

　　(二)研究展望第一，突出理论研究的针对性和实用性。我国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现有研究总体还处于数据分析、机械套用、简单论证的阶段，如何结合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特点和我国经济发展的实情对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问题进行深刻详细的研究，揭示出问题的关键和症结，提出具有前瞻性、针对性和可操作性的对策建议，这是下一步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研究努力的方向。

　　第二，建设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数据库。学术研究不仅仅需要理论学者的努力，更离不开社会各 界的相互配合和支持。风险管理数据库的建设至少需要社会三方面主体的努力：农民专业合作社要有效执行《农民专业合作社财务会计制度(试行)》，使反映相关经济活动的会计数据信息真实、完整、规范，这是数据库建设最基础的工作。政府统计部门要做好相关自然灾害风险发生情况和损失情况的统计记录，并能积极配合提供给相关学术研究机构使用。此外，数据库的建设还离不开社会其他机构的支持，如行业协会统计和提供相关行业的数据，保险机构提供相关的可公开的风险理赔信息等。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数据库的建设将为相关定量研究提供充分的数据支持。

　　第三，创新研究方法和视角。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因此要注重动态过程的研究方法， 加强对农业合作社风险管理历史的纵向研究。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研究还必须强调比较的研究方法，要在全球化视野下研究我国农民专业合作社风险管理的问题。此外，分析问题的角度要突破管理学视角，多从经济学、社会学和法学等诸多学科的交叉角度去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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