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借鉴行动者网络理论，分别考察专业合作社内部组建、不同专业合作社共同组建以及脱离合作社设立的农民资金互助合作组织。通过典型案例，就其形成机制、运行效果、适用条件等进行具体分析，以期为农民专业合作社选择融资路径提供参考。研究表明：“征召力”是农民资金互助组织形成机制的核心，其与成员间的联系程度，资金供需的匹配程度以及征召者的社会资本大小有关。从组织的适用范围来看，专业合作社内部的资金互助组建较为容易，一般的专业合作社都可考虑；多个专业合作社共同建立的资金互助组织难度较大，需要差异性和规模性的满足；而社区型资金互助组织有明显异化倾向且缺少“合法身份”，外部监管缺失，选择需谨慎。

　　关键词：农民专业合作社；资金互助；行动者网络理论

　　一、背景与问题

　　随着农村金融体系的不断革新，农行、农信社等支农金融机构功能已基本异化，农村金融需求难以得到有效满足。而农民专业合作社蓬勃发展，农民由原子化生产向抱团生产发展，专业合作社也由单一的生产型向综合化服务型演变。基于农村经济的本质特征和农村金融的固有问题，2010年中央1号文件提出：“支持有条件的农民专业合作社兴办农村资金互助社，加快培育农村资金互助社”。在此政策背景下，专业合作开展的资金互助模式悄然兴起，此种诱致性的农村内生金融引起了各界的关注。鉴于农村合作基金会的命运和农信社异化的教训，深入探究农民资金互助组织的形成机制对于有效满足农村金融需求，完善农村金融体系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目前，对于农村资金互助组织尚未形成统一划分，从生产经营的角度看，其划分为内生型和外生型。内生型是在生产合作的基础上形成的，社员之间生产联系比较牢固，纯粹自发形成来满足农民资金需求；外生型是脱离生产合作基础，借鉴已经成熟的经验，建立本地区的资金互助组织。[1]基于以往研究成果，选取三种典型：第一，单个专业合作社内部组建的资金互助组织，即“小联合”。第二，多个专业合作社之间组建的资金互助组织，即“大联合”。第三，脱离合作社，在乡镇或行政村范围内单独设立的资金互助组织，即“社区型”。借用行动者网络理论，分别就三种模式下组织建立的动机、具体形成过程以及组织的运行评价等进行分析，以期找出其形成的根本原因、核心影响因素，为农民专业合作社选择资金互助路径提供参考，促进农村金融体系健康发展。[2][3]

　　二、理论基础

　　行动者网络理论(Actor Net work Theory，简称ANT)，是法国社会学家米谢尔·卡隆等人提出的，其为研究利益联盟网络的形成提供了一种新方法。ANT理论指出，在行动者网络中，每一个行动者都有行动的能力与各自的利益，行动者网络的构成不是行动者的简单组合，而是每一个行动者的利益、角色、功能和地位的界定、安排、赋予。

　　通常行动者网络的建立包括三项工作：(1)确认网络应涵括的主体；(2)分析行动者的转译过程；(3)观察网络运作的结果。而关键步骤在于分析行动者的转译过程。Callon分辨出五个转译的关键：问题呈现、征召、利益赋予、动员及异议。[4]问题呈现是指核心行动者通过指出其他行动者实现利益的途径，使不同行动者确定特定的目标结成网络联盟，核心行动者的问题成为实现其他行动者目标的“强制通行点”。通过利用各种策略强化行动者界定的角色，其结果是为联盟成员被征召加入(第二环节)。第三环节是利益赋予即核心行动者明确各个行动者能获得的利益和途径。动员即建议者上升成为行动者网络的代言人，并对其他联盟者行使一定权力，以维护网络的稳定运行。异议是由于行动者之间的差异产生了对关键问题的不认同，这是网络产生变化的动力，是网络稳定的障碍。综上，行动者网络的建构包括：界定网络所要解决的问题；号召成员加入，通过转译其他行动者的兴趣，建议者将其纳入网络中；使被吸引的群体保持一致，控制他们的行为；系统地整合网络中的所有元素，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由各种异质性行动者组成的行动者网络。[5]为了用较为完整的逻辑体系来说明经济组织产生的动因及过程，本文引入行动者网络理论。而资金互助组织的形成是建议者牵头与多个变迁主体作用的结果，形成过程表现为多步骤，具有很强的理论适用性。本文基于ANT探讨在内外因素相互作用下，各行动者如何通过共同构建行动者网络以促使资金互助组织的形成。

　　三、对农民资金互助组织形成机制的案例分析——基于ANT理论

　　盐城市农村资金互助组织发展起步早，成效显著。到2011年底，盐城共有137家经民政部门登记的农村资金互助组织。2007年实施试点以来，共投放互助金大约100亿元。基于样本的可获得性，本文选取盐城市为调查地。基于行动者网络理论，通过：(1)“行动者”与“强制通行点”构成分析；(2)“转译过程分析”；(3)网络运行分析三个层次对案例进行解析。

　　(一)“小联合”资金互助组织形成机制分析

　　绿洁草鸡合作社位于界牌镇，该镇是重点贫困乡镇之一。合作社于2007年成立，社员共31人，普通农户23户，乡镇农技人员2名，供销社职员5名，注册资本50万元。资金短缺成为合作社扩大养鸡规模的一个障碍，但在整个镇上只有一家农信社，其他正规金融机构未设立运营点，农民生产资金获得渠道狭窄。而唯一的一家信用社还存在贷款审核时间长、手续繁琐和高额的“拉关系”的贷款获得成本等问题，金融支持不足，产业发展缓慢。于是专业合作社结合其区域内农户养鸡的现实需求，在合作社的制度框架内借鉴经验，在县农办的支持下在合作社内部组建了资金互助社。

　　资金互助社成立于2008年，具体运营模式如下：合作社通过生产合作联系社员，组织具备了一定规模的购买力。合作社通过集体购买生产资料等能节约很大一部分成本，而这部分资金就可算作原始资金积累。如一户农户能通过集体购买节省开支1000元，合作社将其中的50%作为资金互助的积累，同时加入资金互助的成员每人再缴纳一定的股金，两者共同形成互助资金。其运营基本原则为：(1)凡合作社社员均自愿加入资金互助社；(2)以低于信用社贷款利率，向社员提供贷款；以高于银行存款利率的利息吸收社员存款；(3)贷款期限一般为3个月，最长不得超过半年；(4)资金互助社的互助资金在社员内使用；(5)股金产生的盈利部分用于分红，其余用于公共积累和合作社维持。

　　1.行动者网络构建

　　(1)行动者与通行点构成

　　促使专业合作社内部进行资金互助的主体是构成行动者网络的行动者，包括合作社的普通社员、核心社员以及政府。利益圈层的边界是单个专业合作社，半径小，成员同质性强。主体的强制通行点是“开展专业合作社内的资金互助能够促进专业合作社的扩张，且每一主体能因此而获得各自利益”。行动者和通行点构建如下图所示：

　　(2)转译过程分析

　　“问题呈现”环节草鸡合作社资金支持缺乏阻碍产业扩张。信用合作社门槛高，等待时间长，合作社向外贷款较为困难。而合作社内部的资金存在调节的可能性，主要有社员的会费，政府提供的启动资金以及大户的资金余足。因此，外部因素的限制使得资金内部调节的需求走向必然，“如何借鉴经验，依靠自身力量构建合作社内部的资金互助组织”是各行动主体共同面对的问题。

　　“征召”环节由于专业合作社的成员同是产业的生产者，产业关联强，资金紧缺是共同的问题。社员之间相互了解，信任度较高，参加资金互助的意愿较强，在社长等有声望的人士的号召下容易响应，征召存在自发性，不需要政府机构充当主要征召者，减少了搜索适合成员的过程，征召环节简单。

　　“利益赋予”环节此为主体间用来稳定其他行动者任务的手段。在此网络中，加入专业合作社的普通农户希望通过资金互助来满足生产的需求，提高自己的收入；核心农户希望通过资金互助，联系社员，形成紧密的利益共同体，促进专业合作社的扩张；政府希望专业合作社能够在自给自足的情况下，减少财政支持力度，促进县域经济发展。[6]

　　“动员”环节由于核心社员在合作社内部掌握着主要的信息、资金、人脉等资源，在专业合作社内部都有较高的威信，对普通社员的凝聚力、带动力强。专业合作社内部资金互助组织建立的动员主要靠核心社员，政府无需介入，社员易响应，动员较为容易。

　　“异议”环节“小联合”资金互助的行动者网络中存在一些异议，正是这些异议使得网络产生了变化的动力。由于小联合模式下，专业合作社和资金互助组织存在重叠，但两者组成成员又不完全对等，利益关系难以界定。未加入资金互助的成员不能享有资金互助的分红权益，这些成员的异议可能会影响组织的稳定性。如果行动者在网络运作过程中不能获得必要的利益，原先的网络可能会重构甚至瓦解。

　　2.“小联合”资金互助组织运行分析

　　社内资金互助能克服信贷博弈中的信息不对称问题，社员之间利益关系有产业生产的保证，人情道德的监督，同一个圈层内社员的违约成本高，可消除借贷的道德风险，对资金运营风险起到一定的防范作用。行动者网络涉及的圈层小，资金借贷方便，交易成本低。此行动者网络有生产基础、社会资本的维护，较为稳定。“小联合”促使了社内资金和项目结合。

　　但合作社内形成的资金互助规模有限，其资金供给主要是社员的互助金，来源狭窄，吸取社员成为增加资金总量的主要方式。而专业合作社业务涉及资金需求多样，融资支持效果有限。同时，产业的同质性使得资金存在季节性余缺，生产旺季资金需求量明显高涨，资金短缺严重，如草鸡合作社资金需求集中在购买鸡苗和饲料的时段。而其他时段可能存在资金剩余。并且同质性的生产活动使得经营面临共同的市场风险，一旦市场波动较大或遇到灾害，社内资金将蒙受巨大损失。

　　(二)“大联合”资金互助组织形成机制分析

　　“小联合”模式下资金互助存在着规模不足，季节性余缺，同质性市场风险等缺陷，资金互助发展存在一定制约。在此基础上发展出另一种联合的方式——专业合作社间的资金互助。

　　日辉供销蔬菜专业合作社成立于2002年，现 有社员105人，其中农民社员98人，团体社员3户，镇农技人员4人，注册资本50万元，主要经营蔬菜产前、产中、产后服务。百家村禽畜专业合作社成立于2007年，农民社员18人，镇农技人员3人，注册资本20万元，经营草鸡生产、销售。富源生猪养殖合作社成立于2007年，社员总数为42人都为农民，注册资本17。8万元，主要经营生猪养殖、销售。这三个合作社服务于不同产业，其利用经营淡、旺季时间差开展资金互助。

　　1.行动者网络构建

　　(1)行动者与通行点构成

　　促使此行动者网络形成的行动者主要包括政府、百家村禽畜合作社、富源生猪养殖合作社、日辉供销蔬菜合作社的核心成员与普通农户。必须通行点为“通过开展专业合作社间的资金互助能够调节合作社间的资金余缺，促进专业合作社发展，且每一主体都能因此获得各自的利益”。行动者主体与强制通行点构建如下图所示：

　　(2)转译过程

　　不同合作社间生产存在一定的异质性，这为合作社之间开展信用合作提供了可能。各个行动者共同在小范围内构建资金互助的行动者网络。相较于“小联合”模式，此网络规模扩大，其中最主要的影响者是各个合作社的核心成员，并且政府机构的影响力增强。

　　征召环节是筛选成员，促使成员加入的过程，专业合作社间资金互助组织的组建呈现层次性。第一层是对合作社的征召，征召主体往往是一个较大规模的专业合作社理事长，基于对其他生产合作社的规模、生产经营情况的了解，征召生产经营良好、关系较为紧密、地域范围较为接近、生产经营时间错开的合作社。第二层则是各个核心社员对其专业合作社内部的农户的征召。政府在其中起到中介组织的作用，各个合作社的领头人会响应政府的征召，成为资金互助的主体。

　　相比于“小联合”，合作社间通过资金互助形成一个更大利益圈层。此行动者网络动员的难易取决于合作社之间的联系程度以及差异度。动员的困难在于建立成员之间的信任。发起人作为乡村的精英，凭借信誉、社会关系网等社会资本以及自身的经营生产实力与其他合作社建立联系，随着合作组织的增加，信任难建立，协调难度加大。

　　此行动者网络的异议主要是专业合作社和资金互助社的不完全对等以及各个合作社不同的资金需求差异导致使利益冲突，造成行动者网络的不稳定。

　　2. “大联合”资金互助组织运行分析

　　“大联合”给不同合作社提供了一个融资的平台，是基于多个产业的合作。其不仅能减缓因单一行情波动带来的市场风险还能避免突发自然灾害等导致的资金互助社瘫痪。同时，由于不同专业合作社生产链的异质性，致使资金需求错开，利用各合作社经营的时间差，此平台不仅扩大合作的资金规模基础，而且能提高资金的利用效率。

　　核心成员清楚了解合作社生产经营情况，对社内的借款总量、时间分布充分掌握，在资金管理上具有信息优势，管理成本低，运行效率高，风险小。但“大联合”发起成立具有一定的搜寻和匹配成本，只有当合作社间的生产主业差异性足够明显，社员规模足够大时，才能较好满足资金需求。建立难度相对较大。

　　(三)“社区型”资金互助组织形成机制分析

　　界牌镇农民资金互助社成立于2008年，由专业合作社社长和村干部等作为发起人。社员总数2000人。核心成员每人出资20万元，普通社员每人出100元作为入股金，基础股金合计260万元。运作的基本模式是：(1)以缴纳互助金的方式获得社员资格；(2)互助资金只限于社员使用；(3)仅进行存、贷款业务，存贷利率依照信用社同期；(4)每年底根据经营情况社员获得分红；(5)贷款时根据贷款数额由相应数目的担保人担保，且承担连带责任；(6)借款每笔不高于10万元，以短期为主，最长十个月。

　　1. 行动者网络构建

　　(1)行动者与通行点构成

　　“社区型”资金互助网络的构建主体主要有政府、专业合作社社长、村干部以及镇上其他普通农户。主体强制通行点是“建立资金互助社能够调节不同主体间的资金余缺，满足资金需求，且每一主体都能因此获利”。创建资金互助社的主体与通行点如下图所示：

　　(2)转译过程

　　农民作为天生的弱质群体，信贷可获得性低，其生产生活受阻，形成恶性循环。而部分“乡村精英阶层”，如专业合作大户、村干部，是农村“有威望，有身份”的群体，其资金有一定盈余，有资金互助的实力和意愿。因此，“借鉴合作金融经验，构建一个新型资金互助合作组织，满足各个主体的需求”是此行动者网络的目标。

　　在这个网络中，主体呈现异质性，征召也为多层次性。首先，由提出建立资金互助社的人作为牵头人，对核心成员进行筛选，由其挑出和自己关系较为紧密的农村精英，构成互助社发起人。依靠农村社会的“熟人圈层”的“人缘，地缘，业缘”的优势来维系；其次，由资金互助社的发起人征召普通成员，发起人依靠社会资本优势，以信誉、资产等指标来筛选普通成员，征召加入。而此网络组建中，政府起一定的监管作用，一般会对发起人资格进行管理，审核通过的才会发放经营许可。

　　相比于前两种形式，此行动者网络动员难度较大，由于这是一个新型的金融组织形式，并且没有法律给予其身份认可，群众认知度不高，易将其与高利贷等不法民间借贷混淆，动员需要较长的时间。同时其与产业结合的紧密度不及前两者，业缘优势不明晰，对各个主体的了解存在困难，运行风险大。同时，由于合会的历史遗留问题的干扰，部分政府工作人员将资金互助合作社与合会类比，对其认同度不高，动员难度大。

　　行动者网络存在较多异议。政府部门希望建立合理有效的合作金融模式，遵循合作金融原则。而资金互助社的发起人则有金融趋利的特征。两者的矛盾使得网络产生了变化的动力，存在着明显的异化倾向，背离合作金融的初衷。同时随着组织规模的扩大，组织的征召力在不断下降，成员信任不断降低，组织运行的风险不断累积和扩大。

　　2.“社区型”资金互助组织运行分析

　　较之前两者，“社区型”资金互助模式与专业合作社结合的程度减少，已经成为了非正规金融的一部分。其降低了入社的门槛，由专业合作社共同生产获得社员资格变为缴纳较低的股金变为互助成员，从而拓展资金来源，保障基础资金的规模，扩大服务对象。但在此行动者网络下，随着资金互助规模的扩大，获利机会增多，组织容易从互助优惠的金融服务转变为利润最大化的趋利追求，从而产生一定的操作风险、流动性风险等等。因此，随着农民资金合作组织的发展，行动者网络背离合作金融初衷。同时此种模式缺少合法身份认可，外部监管缺失，运行存在很大的不稳定性。

　　四、三种农民资金互助组织的比较分析

　　通过案例的阐述与分析，对三种资金互助组织形成机制的比较，可以发现在行动者网络理论下其形成机制上存在一定差异：

　　通过比较可以发现，不同模式下的内生型资金互助组织在行动者主体、组织形成的征召和动员环节、组织稳定性上存在很大差异。“征召力”是组织形成机制的核心，而征召力的大小与成员间的联系程度、成员间资金供需的匹配程度以及征召者的社会资本有关。

　　“小联合”是社员间的合作，伴随着组织的生产合作应运而生。成员间生产经营联系密切，随着生产合作联系程度提高，征召动员越容易。而资金供需的匹配度与资金的规模相关，社员共同行动节约的成本越多，成员个人资产越富足，资金供需的匹配度就越高，征召力就越大。在同一个合作社内，成员相互熟知，信任程度高，社会资本充足，征召容易。

　　“大联合”是组织间资金调节的平台，是不同组织发展的自然选择。相较于“小联合”，成员生产合作减少，成员联系程度下降，征召动员难度加大。资金供需的匹配程度与合作社生产的季节差异度有关，组织的征召力随着资金需求的时间差异而提高，这是征召力的主要来源。而社会资本随着合作范围的扩大影响力会不断下降，信任难以建立，起到的作用较小。

　　“社区型”脱离了合作社，组织的征召缺少生产经营合作的维系基础，征召力主要是基于“人缘、地缘”的关系。核心成员依靠其声誉、权威等社会资本促进组织形成。但随着合作范围的扩大，组织的“征召力”下降，行动者网络表现出不稳定性。而目前政府监管缺失，内部制度不规范，“社区型”运行风险不断累积。

　　五、结论与讨论

　　近年来，虽然我国农民专业合作社有了较大的发展，但融资问题已经成为制约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的瓶颈。本文基于行动者网络理论将农民资金互助组织归纳为专业合作社内部组建、专业合作社之间共同组建以及社区型资金互助组织，分别就其形成机制、运行情况、适用条件和范围展开具体分析，以期为不同的农民专业合作社在选择融资途径方面提供理论依据。结果表明：(1)不同融资模式有其不同的运行机制和特点。(2)不同组织形式的使用条件有着较大的差异。(3)从3种形式的组织适用范围来看，专业合作社内部成立的资金互助组织适用范围较广，一般的农民专业合作社都可以考虑采纳。多个专业合作社共同建立的资金互助组织难度较大，且需求差异性和规模性等条件较难满足，但在某些条件具备、季节性资金余缺显著的不同行业合作社之间形成短期资金调剂平台的构想，确有创意。而社区型资金互助组织缺少“合法身份”认证，外部监管缺失，加之内部控制难规范，选择需慎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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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崔效军. 农村资金互助社可持续发展研究[D]. 安徽大学，2011：15—25。

　　[3]田微. 苏浙地区农村资金互助合作组织的发展模式[D]. 西南财经大学，2011：31—41。

　　[4]Law　J, Hassard. Actor　Net　work　Theory　and　After[M]. Oxford　and　Keele: Blackwell　and　the　Sociological　Review, 1999: 15—25.

　　[5]刘婷. 不同环境下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形成路径探析——基于ANT视角的实证研究[J]. 农业经济问题，2011(2)：16。

　　[6]王玮，何广文. 社区规范与农村资金互助社运行机制研究[J]. 农业经济问题，2008(9)：27。